卫嬿婉扬了扬眉,哟,算得挺准,她上辈子,离皇后的位置,可不就差一步么。
相师见卫嬿婉面色并无不耐,心中顿时有谱了,哎嘿,他猜的果然没错:“但小姐,老夫观您眉宇间隐含煞气,应当是被一个压了您两辈子的脏东西缠上了,恐怕今生,还会被这东西压在身下,翻身不得!”
“正巧,老夫早些年在波斯游历,得了些许宝物——”
卫嬿婉嘴角抽了两下,翻身不得?
突然想起梦里自已翻了十六年都没翻过来的天罡,尚不等相师说完,便甩了甩帕子:“赶出城去。”
哼。
算的什么玩意,一点都不准。
相师:“???”
不是。
你们这群有钱人是不是有毛病?!
以后他再也不给这群人模狗样的主儿算命啦!
淦!
然而。
什么是命运呢。
就在老骗子在城门楼底下,指天誓日发毒誓时,一辆马车停在了他身侧,有个人模人样的主儿掀了车帘,颇为好奇的来了一句:“先生那牌子上写的可是铁口直断?既如此,不如帮本公子算算?”
老骗子瞪了眼马车,指着那公子就来了一句:“算个屁!你养鸽子去吧!”
旋即,拎包走了。
只留下车中无辜的李进保,揣着无辜的手手,将无辜的目光移向自家车夫:“他什么意思啊?”
车夫:“……”不知道啊。
进保:“他的意思,是不是本少爷养鸽子能开运啊?”
车夫:“……”不知道啊。
进保:“走,去鸽市!”
车夫:“……”老李家啊,完犊子了。
【待续】
第52章 番外篇 三世篇3
卫嬿婉哪会心甘情愿被某人压在身下,压两辈子都不得翻身呢?
所以大婚前几日,她便偷摸去找了一趟进保。
进保与她和进忠,儿时都是念一个私塾的同窗,可以说,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。
那会儿,他们私塾的先生不爱别的,就爱留功课。
每天都有,至少三份。
但凡少交一份,那就是一份手板。
所以他们仨就分工合作,一人写一份,晚饭后再到卫家的酒楼碰头,互帮互助,不磕碜。
只不过彼时,都是进忠帮着卫嬿婉把她那份儿也抄了,卫嬿婉则在旁边儿,一边儿帮他打扇子,一边儿随手捏个糕点往他嘴里送。
虫鸣声伴着晚风徐徐而来,进保?
进保就在一边儿看着这对狗情侣,一边儿感受冷冷的狗粮在他脸上胡乱的拍。
所以当他听了卫嬿婉的计划后,应得十分爽快。
让你俩当初在我面前秀恩爱!
打起来、打起来!
翌日。
进忠看着自已面前,明显都浑浊了的酒盅,心情也是十分复杂。
进保啊。
得亏上辈子你不掺和宫里的那些你死我活。
进保眨巴着无辜的眼睛,往怀里摸了两下,不由面色一变,坏了,卫嬿婉给的软筋散还在,反而是他怀里那包给鸽子调理肠道的药没了。
呃。
“进忠,这个事儿,我可以解释。”
进保这孩子,主打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进忠听完,简直哭笑不得。
怎么他的小祖宗,无论哪辈子,都这么不老实呢?
按着眉心,进忠突然眸底顿了顿,对,他又懂了。
说不准,这其实……是嬿婉的乐趣呢?
你看。
嬿婉在梦里面是御前宫女,也不存在和谁宫斗争宠,所以,她一闲下来,就喜欢和自已斗智斗勇。
但他俩,又不存在什么你死我活,只能在这些事儿上争个高低,也算是种……情趣?
捋顺了逻辑,进忠瞬间乐了。
既然嬿婉喜欢,那他便陪她。
……
卫嬿婉接到进保信儿的时候,进忠已经被五花大绑扔他那院的卧房里了。
兴致勃勃的卫嬿婉进去隔着帷幕,瞧见歪在榻上的进忠,出来就给进保比划了个大拇指。
沉浸在马上就要倒反成功这股子兴奋劲儿中的卫嬿婉,甚至忽略了进保临走时,那句意味深长的“保重”。
室内。
进忠似乎还留着上辈子的喜好,在他身上,除了能嗅到好闻的薄荷香,其余香料一律入不得他的眼。
还挺挑剔。
卫嬿婉坐在榻边儿,拖着半边脸颊,饶有兴致瞧着自已的“战利品”。
她上辈子不是没给这人下过药,还是特意找包太医要的九香迷魂散呢,结果……结果不提也罢。
所以这回,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她决定换个人。
“呵~”
卫嬿婉用手中团扇轻轻挑起进忠的下颔,她就不信,有九香迷魂散和五花大绑的双重保障,这狗男人还能翻天了不成。
今儿晚上,她就要找回宠妃的场子,谁都拦不住她!
可。
就在卫嬿婉灭了灯,落了栓,兴致勃勃双腿跨坐在进忠身上,准备解人家盘扣时,却突然没来由的一抖。
那种不详的预感,和梦境中,她每每倒反失败时的感觉,简直一模一样。
果不其然。
就在卫嬿婉寒毛都竖起来的瞬间,进忠悠哉游哉睁开他那双好看的狐狸眼,眼底根本没有半分被算计的震惊,反而嘴角的笑弧带着几分不怀好意:“哟,嬿婉,你这是干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