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嗯!”
可谁想,也不知道碰哪儿了,手指拂过的地方柔软非常,被褥里的那人又是一声娇喘,吓得进忠赶忙将手抽出来,一时之间,室内的气氛瞬间旖旎了两分。
被褥中的卫嬿婉用力咬着唇,可方才进忠碰过的地方宛若灼烧一般,又涨又麻的感觉不可抑制的从胸口涌上来,蒙着被子实在难以呼吸,索性露了个脑袋出来。
因着高热不退,卫嬿婉两只眼睛湿润润的,再加上先前那么一闹腾,睫毛上就好似盈着泪珠。
进忠面儿上控制不住的爬上红晕,可念在小祖宗生病的份上,只能软着声音耐心哄骗:“我帮你试过了,这药一点儿都不苦,包太医说喝了中午就能退烧,咱多少喝点?”
卫嬿婉不知是烧的还是燥的难受,从被褥中钻出来的她宛如得了片刻喘息的鱼,小嘴艰难的呼着空气,那模样,叫进忠心疼坏了。
啧。
都病成这样了,还耍性子呢。
小心将人扶正,进忠用勺舀了些许汤药,送到卫嬿婉嘴边儿,谁想,卫嬿婉只喝了一口,瞬间翻脸了!
“这、这什么药啊?!这么苦!”
旋即,又缩回了被窝,严丝合缝的那种。
进忠无语。
再这么耗下去,他耗得起,可他真担心嬿婉那小脑袋给烧傻了。
思及此,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单手提着碗喝了半碗,另一只手不容反抗的将被褥掀了,捉住卫嬿婉的胳膊,将其反剪在背后,强迫她面对自已,跟着,用口将汤药渡了过去。
卫嬿婉当然不肯喝。
使尽了全身力气挣扎,半碗药,撒了得有一小半。
进忠“啧”了一声,眉心微蹙,抬手将嘴角,方才被卫嬿婉咬破的血渍擦了,眼看又要拿碗再来一口!
卫嬿婉脸都白了,那玩意是真苦啊!能把人苦劈叉的那种苦啊!
“不、不不不不——唔、唔唔——”
两人唇齿相交,可卫嬿婉实在不想再咽那药汤子,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贼兔子居然想反过来撬开毒蛇的嘴,硬是把汤药给顶了回去。
莫名被呛了一口汤药,进忠咳了几声,看着捂着嘴,如临大敌的卫嬿婉,进忠简直快被气笑了,连带着语气都阴冷了两分:“不喝?”
“不不不不喝!”卫嬿婉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决!
“……”
进忠深吸了两口气,口腔中苦涩混杂着血腥味,一直在勾搭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肮脏事儿,他可舍不得这个节骨眼儿上欺负嬿婉,她生着病呢。
认命一般将药碗放在一边儿,进忠哄着人躺回床榻,又给她掖好了背角:“行,那便先不喝了,我再去煎一贴,这回多加些冰糖进去,要是一会儿你这热还退不下去,便得乖乖喝了,成不?”
“嗯嗯嗯。”
一听至少逃过眼下的一劫,卫嬿婉立刻点头如捣蒜,乖巧、听话。
然而,天不遂人愿,待进忠第二贴药煎回来,卫嬿婉额头的温度,丝毫没有降下丁点儿的意思。
两人,又开始了拉锯战。
这不行啊。
进忠端着药碗,一筹莫展,末了,只能叹了口气,正路走不通,他能怎么办?
只能走歪门邪道了啊,不然,还真由着这祖宗闹腾不喝药?
“嬿婉……”
进忠眉梢微动,大手不老实的摩挲在卫嬿婉的腰身上,惹得后者哆嗦了两下,捂着嘴巴的手立刻改了地方,可早被进忠探究个遍的身子只这两下,便仿佛燎起了一把无源之火,烧得她口干舌燥,目中晕眩。
溺水的鱼,本能还是求生。
就在卫嬿婉被逗弄得惊喘出声时,进忠看准时机,赶忙渡了一口药汤过去。
卫嬿婉:“???”
什么鬼东西啊?!
苦药下肚,卫嬿婉忍不住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,可她面上潮红丝毫未消,一双清凌凌的杏眼此时越发迷蒙,当真没什么杀伤力。
进忠反倒像是寻到了什么乐子,原本一把阴柔的嗓子如今低沉的可怕,那声音在卫嬿婉耳畔徐徐回荡,此时,卫嬿婉就被他压在榻上,两人挨的极进,甚至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眼神倒是挺凶的……嗤,真可爱啊……”
进忠一开口,火热的鼻息拂过,卫嬿婉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,不止是耳后那一块肌肤全酥了,身子也跟着动弹不得了。
断断续续的嘤咛夹杂着娇喘细细回荡,直到那碗苦药汤子见了底。
翌日。
包太医的药果然管用。
一贴半下去,卫嬿婉立刻好利落了。
只不过,魏佳茵看着卫嬿婉哭红的眼睛,抬头看了看永寿宫的房梁,仔细揣摩了一下用词儿:“师傅,要不,您就认了吧?”
别挣扎了。
何苦地呢。
卫嬿婉咬牙切齿,一拳砸在桌面上:“我、我还就不信了,我还当真奈何不了他了?!”
言罢,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头脑风暴。
魏佳茵在一旁瞅着,默默把面前的糕点往自家宝贝师傅那边儿推了推,折腾一晚上,师傅肯定饿了,没事,多大点事啊,吃饱再战!
大不了再被反扑!
再扑再战呗!
【完】
第57章 番外篇—梦境篇
【时间线:七阿哥薨前,痘疫前夕,忙晕过去紫禁城打工人进忠的梦~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