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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木木野的腰上突然多出了一双大手,力道一重,以出其不意的速度把他带得飞上天空。
  久违的再次尝试到了这种刺激的滋味。
  木木野脸上都戴起了痛苦面具,正是因为在千年前尝到了这种一上一下的滋味,从此以后他都不愿意再坐过山车了,没想到这次又来。
  夜间的风还很大,刮在身上发出猎猎的响声,幽冷地往脖颈处钻。
  木木野感觉脸颊一凉。
  他抬起脑袋往头顶一看,淅淅沥沥的雨铺天盖地跳动下来。
  细雨宛如针尖,滴滴答答点在他的面颊上。
  冷飕飕的。
  他呆了两秒,一股大力就摁着他的头往下压。
  木木野额头就被迫砸在了胸肌上面,有点硬,倒是还带着人体特有的软软弹弹,让人手有些痒。
  对方还被他撞得闷哼一声。
  木木野在心里向虎杖悠仁道了第五次歉,含着泪老老实实把脸埋进去。
  还真别说,这样脸就不会被风刮得那么疼了。
  你要带我去哪里?缓过来后,木木野趴在他怀中闷闷地问了句。
  看两面宿傩这架势,也知道自己现在死不掉,所以小废物胆子又渐渐大了起来。
  对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支离破碎了,却仍然还是一字不落地敲进木木野的耳膜。
  不用着急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
  木木野听着他的话,心里直打鼓。
  两面宿傩,好小气一男的。
  他闷在两面宿傩的怀中,在心里悄悄地祈祷虎杖悠仁赶紧醒过来,他相信对方一定可以压制住这家伙。
  现实却是哪怕到了两面宿傩想要抵达的地方,虎杖悠仁都没有拿到身体的控制权。
  木木野的一颗心直往下坠。
  周边的山林茂密葱郁,生态环境良好,在还能听见雨点拍打着叶片的声音。
  要是以前木木野还会有欣赏的想法,可他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。
  两面宿傩把他放了下来。
  他们站在山脚处,人工搭建的石梯一层层地蜿蜒盘旋上去,令人望而生畏。
  现在他们爬山已经不需要踩着山体,而是踏上阶梯,一层层往上爬。
  木木野瞅了一眼,估摸着这上面是间可以祭拜的神社,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神明的。
  神社众多,他也不是每一处都有所了解。
  两面宿傩瞥见他茫然的神情,脸上的笑意消失,他幽幽地问:你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?
  听听这女朋友质疑男友的口吻,语气中的不善强烈得连迟钝的木木野都听得出来。
  他脑中警铃大作,试图找到能够嵌进去的答案。
  然而他搜肠刮肚,绞尽脑汁都没能找到正确的答案。
  在胡编乱造和保持沉默的二者中,他选择了后者。
  两面宿傩都被他给气笑了,他狠狠捏着木木野的下巴,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:你真是好样的,木木野。
  完蛋了!
  木木野感觉自己不幸踩到了一个大大的雷点上面,离自己的死期又近了很大一步。
  两面宿傩直接把他掳上去,一步就是最大的阶梯台面。
  木木野心说好险,至少对方还没有残忍到让他一步一步爬上去。
  但是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  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娃娃,被人拎来拎去的。
  很快他们就穿梭过鸟居,雨下得更大了。
  比起刚才的连绵细雨,现在的雨丝成了豆大的雨点,从木木野纤长的眼睫上垂落。
  和木木野之前猜想的一样,这里果然是一处不知名的神社。历史看起来很久远,好在被人修缮过,保留了古老痕迹的同时,又便于人们上山下山。
  他越看越觉得这处神社的装潢和建筑风格十分眼熟,但是脑子就像在跟自己作对似的,死活都想不起来曾经在哪见过。
  死脑,想快点啊!
  木木野直觉想起来的事是决定自己接下来是生是死的重要点,他眼睛一刻不停地环视神殿,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出来。
  两面宿傩看出了他的想法,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  俩人站到了走廊下,终于可以不用淋雨。
  这里没有僧人,更没有管理人员。
  可是能看得出来有清理打扫的痕迹。
  两面宿傩带走他进去,直接推开了最外面的那一层门。
  只听吱呀一声,厚重的木门被他轻轻松松推开。
  整座神殿是回字形的,而在最里面应该就是神殿中供奉神明,让他们祭拜的地方。
  木木野虽然知道这样随随便便进来是一件很冒犯无礼的行为,可他没有资格说不。
  他眼睛胡乱地瞄着,视线极其飘忽,却在看见神殿最外围这些房间的壁画时,视线骤然凝住
  他曾经在千年前打劫的贵族家中见识到过这样类似的壁画。
  木木野脑中灵光一闪,小心翼翼地问两面宿傩:这里是不是我们曾经住过的那座山。
  少年颧骨处闭上的双眼睁开,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木木野,连着嘴角都上扬了。
  恭喜你,找到了正确答案。
  木木野心中雀跃,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读到过的那句野史,继续猜测:所以,这间神殿里面供奉的是你吗?
  这是他能想到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