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豆摇着尾巴跑了过去。
宋宁是怕兰哥儿在被那些小子给欺负了,花豆黑豆在家的时候就会让跟着一起去,那些小子前一阵被花豆给撵了,倒是好久不见过来欺负人了。
宋宁收拾了一些毛樱桃,家里的还有几条小鱼也一道给装在了篮子里,他有几日没看见秋哥儿,今天没事刚好去瞧瞧他。
宋宁过来的时候秋哥儿正在院子里绣花呢,他总是不闲着,宋宁喊了一声秋哥儿走了进来。
秋哥儿看见宋宁来了挺高兴的,“今儿空了?”
“歇一歇,总抄书手腕酸,你也歇歇,每次见你总是在绣着花。”
秋哥儿这才把手上的绣花绷子放一边去了,“这不是以后添口子人还得吃饭,想着趁现在天好多绣一些,等天冷那会儿小家伙出来了想绣也没空了。”
宋宁洗了毛樱桃出来,“尝一下,还挺甜的,我想着你喜欢,还有几条小鱼,你晚上煮汤喝。”
惹得秋哥儿抱着宋宁的胳膊直蹭,“哎呀,宁哥儿你怎么这么好呀。”
宋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“怎么就你一个人,大壮哥和你娘呢。”
“他两下地浇麦子去了,这都月余没下雨了,地里都旱了。”
秋哥儿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碗毛樱桃吃了起来,“你不知道,现在村里那些小媳妇夫郎多羡慕你,都说你在家饭都不用做的,就连魏虎一个大男人都下厨房做饭呢。”
秋哥儿说着笑了起来,他可还记得宋宁刚来村子的时候被人家嚼舌根,现在倒是羡慕起人家日子过得好了。
“哪有,我也做饭的好吧。”
“得了吧,单不说虎子哥舍不得用你,就连翠花婶子也不让你做饭的,你是不知道那些小媳妇夫郎多羡慕呢,现在都这样,若等你以后怀了崽了,两人怕是吃饭都要喂你嘴里呢。”
宋宁被调笑地有些脸红,“胡说。”
两人坐在一起说着闲话,秋哥儿虽然不咋出门但消息灵通着呢,孙婆子时常出去闲逛,现在不咋嚼人家舌根了,但东家长西家短的,回来就跟秋哥儿说。
宋宁在这坐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,兰哥儿都已经背了一背篓的草回来了,宋宁也跟着又去割了些草回来。
夜里睡觉的时候宋宁掰着手指盘算,“现在手里银子攒了二十多两银子了,好地能买上四亩了,再加上家里原有的三亩,七亩地足够咱家吃上一年了。”
宋宁支棱起了脑袋,“不如等麦子收下来就买上几亩地,到时候魏虎哥你也不用往山上跑了。”
“成。”魏虎给应了下来,宋宁这才放下了心。
宋宁小腿轻轻蹭着魏虎的腰,“做不做。”
魏虎哪有拒绝的,要不是怕宋宁身子受不住恨不得天天抱着怀里,魏虎哄着宋宁,“今天让你在上面好不好。”
宋宁愣了一瞬,但又有些不好意思,“不,不要了吧。”
魏虎不由分说把人抱了起来,“试试。”
宋宁惹出来的火最后还得自己灭,两人闹到了月上中天才收场,宋宁额前的头发凌乱地沾在脸颊上,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,宋宁皱着眉起来了,腰疼,低头一看腰间都是红印子,红着脸起来了。
他起来的时候魏虎正在给水缸里打水呢,宋宁打了个哈欠,看见院子里还停着牛车呢,“咱娘今儿没去镇上呀?”
“咱娘下地去了,一会儿吃饭了说要浇一下麦子。”
宋宁不常去他家地里转,对种地他也不太懂,魏虎和他娘时常去地里转转。
吃了饭一家三口下地去了,也没拉牛车,陈翠花心疼家里的牛日日跟着她往镇上跑,就让兰哥儿拉着去后山吃草去了。
魏虎挑着扁担上面挂着两个空桶,陈翠花也一样,宋宁扛着个锄头头上带着草帽,他也想浇水呢,魏虎说他挑不动水,就让他把地里的野草给薅一下。
这会儿地里的麦子都长到小腿那了,等到天最热的七八月份的时候就能收了。
麦田不远处有河流,魏虎和陈翠花挑着水往地里浇,宋宁就扛着锄头在地里除草,宋宁不大会用锄头,有时候还不小心把麦子给锄掉了,吓得他也不敢用了,干脆用手薅了起来。
他家地里的草不多,他娘下午空闲的时候时常过来转转,这草薅了一茬又长一茬,有的还和麦子挤在一起,宋宁哼哧哼哧薅了起来,草薅多了就放在一起带给他家大黄牛吃。
这大太阳下晒得人有些发晕,宋宁薅了半晌也热得一头的汗,更别提魏虎陈翠花二人了,魏虎早就把袖子给卷了起来,裤腿也挽了起来,一次两桶水挑了往地里浇。
宋宁在地里转了一圈也薅得差不多了,地头离水沟近的地方,他就拿着葫芦瓢泼一泼,也省得往上挑了。
宋宁没干多久呢就觉得腰酸背痛,这农活儿一点都不好干,三亩地浇了一天才浇完,回去的路上陈翠花用草帽扇着风,“这要是再不下雨等抽穗的时候还得再浇上一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