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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男人动作顿了下。
  可转瞬,大殿上她执着求赐婚的那一幕,阴魂不散地再次钻进脑海。
  男人漆暗的眸底再次阴沉下去。
  咬着她唇瓣不退反进。
  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,直到她喉咙深处的呜咽转化为羸弱的哭腔,才停下这个吻。
  他从她唇上退开。
  冰冷的指尖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抬头,对上他的视线。
  “心悦他是吗?”
  冷到极致的嗓音,伴随着衣裙被撕碎的声音。
  “宁舒。”
  “孤让你看看,他宋今砚,敢不敢要孤幸过的太子妃!”
  “不行……不可以!”虞听晚含泪摇头。
  甚至在他再一次伸手来撕她衣服的时候,情急之下,狠狠咬在了他手腕上,企图让他停下。
  谢临珩看着她的动作。
  任由她咬,半点不为所动。
  直到手腕上被咬出深深的牙印。
  血液慢慢渗出。
  直到虞听晚下颚发酸,再也用不上力。
  谢临珩掐着她脸颊,让她松开口。
  拇指抚过她唇角沾染上的血痕,笑得残忍疯肆。
  “正好,礼尚往来。”
  “你既然也让我见了血,那待会疼了可别哭。”
  虞听晚惧得发抖。
  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,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就被他用力扯掉。
  同一时刻,男人青筋分明的手掌,掐住那截绵软腰肢,过分又不容置喙地死死按在自己怀里。
  虞听晚崩溃哭出声。
  泪珠像断线的珍珠掉个不停。
  “不要!”
  “不行……”
  谢临珩不厌其烦地吻上她眼角。
  长臂一挥,鲛纱帐落下。
  偌大的床榻,顿时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。
  只隐约传来女子绝望压抑的哭泣:
  “谢临珩……别逼我恨你!”
  “那就恨吧。”若是忽略那语气中涩到极致的嫉恨和痛色,他嗓音听起来颇为随意。
  ……
  这一夜,注定是不太平的一夜。
  也注定是多人难眠的一夜。
  阳淮殿外面。
  墨九和墨十一左一右站在殿外很远的地方,动作整齐划一地抬头看天。
  在里面叫了三次水,很快又再次响起女子压抑的哭声时,墨十叹息着往寝殿的方向看了眼。
  轻身掠到墨九身边,皱眉问:
  “你觉得,主子这样对吗?”
  “宁舒公主一心想出宫,可主子……却偏偏将她困在这里。”
  墨九眼底的悲悯一闪而过。
  几息后,他摇头,叹息道:
  “墨十,我们阻拦不了,也没有资格去判定此事的对错。”
  仰头看着空中黯淡的月色,墨九心情复杂。
  他之前只是担心,自家主子会走上陛下的老路,现在来看,他们太子怎会走陛下的老路?
  他们主子,分明比陛下还更疯十倍百倍。
  —
  天色将晓,寝殿中,谢临珩搂着怀里汗涔涔的姑娘,漆黑眸色中,浓稠的爱意和尖锐的涩痛交织。
  他低头注视着她泪痕未干的眉眼,指腹很轻很轻地将她眉心的折痕捋平。
  喉咙微滚,良久,呢喃着问:
  “为什么不继续骗我?”
  他明明,都快说服自己相信她了。
  只差一点。
  只差一点,他就真的相信她了。
  哪怕明知道是假的,他也甘之如饴。
  可为什么,她不能再多骗他一点。
  宋今砚究竟有什么好,连护她安危都做不到,却还是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喜欢。
  第51章 我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
  阳淮殿外。
  在暗卫又一次来传,若锦和岁欢闹着要见宁舒公主时,墨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。
  他沉沉叹气,交代暗卫。
  “随她们闹,但千万别伤到她们,她们不论打还是骂你们都受着,那是宁舒公主在宫中除了泠妃娘娘之外最看重的人,少了根汗毛,主子都饶不了你们。”
  暗卫憋屈地点头,身影一闪。
  去了阳淮殿对面的宫殿。
  认命地等着那两位姑奶奶对着他“发泄怒气”。
  —
  翌日一早。
  中宫。
  秋华将昨日在辉栾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皇后。
  “你是说,宁舒当众请旨赐婚,太子竭力阻拦?”
  秋华点头,“是的,消息千真万确。”
  皇后狠狠拍了下桌子。
  眉眼瞬间染怒。
  “那贱人的女儿有什么好?一个两个的,都上赶着去贴!”
  秋华不敢吭声。
  站在一旁低头不语。
  皇后独自生着气,片刻,她忽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当即看向秋华:
  “太子现在在哪?”
  秋华不敢耽搁,“好像是在阳淮殿。”
  皇后眯眼,“一大清早,就在阳淮殿?”
  “太子昨夜没有宿在东宫吗?”
  秋华战战兢兢:“这个……奴婢不知。”
  东宫的消息,向来森严。
  她们这些人,进不去东宫,也打听不到东宫的消息。
  皇后起身,在殿内踱步片刻。
  转瞬又停住。
  脑海中一抹思绪闪过,她冷笑着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