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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风吹而过,风铃四响。
  “为什么村子里都要挂风铃,”闻奕抚摸着一串淡蓝色的风铃,面露疑惑,“是有什么寓意吗?”
  “千年前离国有传说,挂风铃,等故人归。”
  “所以很多上战场的人都会挂一串风铃,不仅仅是给家里留一个念想,也是有所希冀等一人归。”
  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闻奕点点头。
  闻奕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。
  风不止,风铃也不止。
  莫肃琛站在他身后,温柔而疏离。
  “回去吧。”闻奕淡漠的目光扫过村子,转身回去了。
  “不看了?”莫肃琛轻佻眉头,有些意外。
  “嗯,”闻奕偏头看他,“你不是都知道吗?既然村长说过还会再见,那就说明我还会回来。”
  他抬头看向遥远的天际,“既然一切注定,有时候顺势而为,又何尝不是一种气运。”
  莫肃琛静静地看着他,眸底暗了暗。
  二人慢悠悠地走着,在节目组离开前到了院子。
  “闻老师,还挺准啊。”导演谄笑着迎上来。
  “导演,叫我闻奕就好。”闻奕勾唇笑着,淡漠疏离。
  “闻先生,我这个……”导演挠了挠头,欲言又止,只不过实在让他为难,一时不知如何说起。
  “导演,你想要让我帮的事我帮不了,你也最好别管,一切都是因果。”闻奕面色平静。
  导演心下一惊,冷汗冒出额头,惊疑不定地看向闻奕。
  “闻先生,”导演还欲说什么。
  闻奕平静地摆了摆手,“我不插手他人的因果。”
  若是害人的,他可以插手。
  可是导演拜托他的这件事,他不会插手。
  导演看着闻奕消失在楼梯拐角,忧愁地拍了拍脑袋。
  “阿奕,导演跟你说什么呢?”苏言蹙了蹙眉。
  “没什么,东西收拾好了吧,我们该走了。”
  “嗯,我已经收好了。”苏言点点头。
  行李箱整齐的摆放在房间里,他骄傲地拍了拍胸脯,像一个需要夸赞的幼稚园小朋友。
  “厉害。”闻奕见怪不怪,不假思索地夸赞道。
  “那是,我可是持家小能手。”苏言眉开眼笑,要是身后有尾巴,此刻已经摇到天上去了。
  二人拿着行李上了节目组的车。
  他俩是嘉宾里面最晚的了,其他的早上就已经回去了。
  导演和闻奕坐到一起,面上为难,紧张得口齿不清。
  “闻大师,我可以给钱,您就帮我一下吧。”他磕磕巴巴。
  “导演,不是我不帮你,而是不能帮你。”闻奕面色平静。
  “你侄子的事,罪有应得。”
  “可是他是不小心的呀,总该有个机会给他改过自新啊。”导演有些急了。
  “所以强迫小女孩,逼其自杀也是无意的吗?”闻奕语气很冷,带着几分嘲弄。
  导演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。
  “那姑娘是他害死的,前来找他索命理所应当,不然不止家宅不宁。”闻奕隐隐带着警告。
  导演抹着冷汗,自知闻奕不可能会帮他,认命地闭嘴了。
  “真是有脸来求你。”莫肃琛冷哼出声。
  “人之常情。”闻奕很平静。
  “那女鬼拿到了冥府的冥牌,冤情昭昭,理应报仇。罪有应得的事,我不会插手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莫肃琛点头,“我知道,只是这些人,既做了人,该有的道德一样没有,也是活该被判死刑。”
  就算人间法官判不了他的死刑,地府的判官也不会判他侥幸。
  闻奕闭眼休息,莫肃琛隐去身影,不知去向。
  半个多小时后,车子缓缓驶进市区,闻奕也缓缓睁开眼睛。
  “阿奕,”苏言全副武装站在他面前,“马上到机场了,我做了点伪装。”
  他手里还拿着口罩帽子,闻奕眉心一蹙,“该不会我也需要……”他一时词穷,一言难尽地打量着苏言的装备。
  苏言幸灾乐祸地点点头,“因为你这张过分好看的脸已经被不少观众记住了,还拥有了不少粉丝。”
  闻奕:“……”
  “你不进娱乐圈真是众多颜控的损失。”苏言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。
  闻奕接过口罩和帽子,把自己严严实实地罩住。
  “说句实话,我俩这样的打扮扔到人群里真的很突兀。”闻奕悠悠道 。
  “那也没办法。”苏言热泪盈眶,“毕竟签了合同了,好几千万的违约金我真的赔不起。”
  闻奕:“……”好家伙,伤心了家人们。
  “走了。”苏言拉着行李箱,像做贼似的左看右看,探头探脑。
  闻奕无奈地叹了一声,伸手拉过一个行李箱,“别看了,越看越像要去打劫银行的劫匪。”
  苏言神情呆滞,被打击到了,几步追了上去,“阿奕,你再说一遍。”
  “不说。”闻奕傲娇。
  苏言认命地跟着。
  “喂,奇哥。”苏言一手拎着行李箱,一手接着电话。
  “我们到机场了,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就行。”
  “阿奕,先去休息室,之前的航班没买到,我们得等三个小时。”苏言满脸苦相。
  “别愁了,等会儿就等会儿吧。”闻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