详细到过程,就是从导师飞升时场上所有的信徒牌中随机抽取一张。这个信徒卡池中不包括被关进橱柜、已被转化为【囚犯】的信徒。
所以前任教主为了让你继承克利夫顿,飞升前把除了克利夫顿以外的信徒全关进了橱柜。
客观上你不好评价这种行为, 但主观上你不满意这个安排。
克利夫顿酗酒,抽烟。高兴时像个水手一样大喊大叫, 不高兴的时候叫得更厉害。每天他会早起迎接黎明,然后告诉他碰到的每一个人、他在黎明里见到了什么。
有时你边睡觉边工作边读书,探险队同时发来需要增援的报告, 你会因为听见他的祷文而忘记该汇钱还是该派人。
当然,也可能你就是单纯的讨厌他。
前任教主肯定是认为这种配置容易胜利才会这样安排,你同样听从安排地接受了。后来磨合出问题拖累效率,你一度不理解为什么。
抛开其他不谈,前任教主对自己升具名者这件事是绝对上心的, 每个月都去你梦里三催四赶,他给出的理应是最佳安排。
你记得那天倒是克利夫顿反常地沉默了很久,后来他的作风就收敛了许多, 跟你说话时开始尽力表现得文雅忠诚,前任教主和当时的你都觉得这件事莫名其妙。
最近你才逐渐明白, 可能就是你跟克利夫顿「相性不好」。这点克利夫顿看出来了, 但你和前任教主没理解。
但即使克利夫顿变化了, 人的本性也是很难改变的, 就像你「和克利夫顿配合得很差」这一事实一样难改变。
幻影之战后期你就想推他出去挡刀了, 但一来当时的大敌只有漫宿生物能造成有效伤害,二来你自己也不知道非想让他死的理由——在帮助前任教主升具名者这件事上, 克利夫顿的确尽忠配合了,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。
等后来你到这个世界,决定弃掉导师自己飞升的关头他又出现, 这回他的确是碍事了,你就动手了。
鉴于以上种种你的亲身经历,你觉得这事前一问是很有必要的。
江户川柯南眨着那双大眼睛和你四目相对,又一次没听懂似的歪了歪头,说:“……我和大家都还不熟悉,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呀?”
“不用熟悉,大多数人只凭第一印象就能知道彼此相性如何,”你说,「相性」这个说法还是从萩原研二那里学的:“而且很多哥哥姐姐你都见过第二面了,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才对。”
假如是你,你就会选萩原。
如果他没选萩原,那可能是他还不知道萩原研二的好。
……
……该不会前任教主也是这么想的吧?
你马上放弃了进一步诱导性提问的打算,决定老老实实等待回答。
江户川柯南沉默了一下,就在他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,门铃恰好在这一刻响了。
因为这一层楼的住户都是教团相关人员,类似于集体宿舍,平时大门都是不锁的。只有今天,所有人都挤在这一套三居室里考试,刚才在外面转的时候你才顺手把门关上了。
这个时间还会有谁来?
你能想到的只有道格拉斯。但他除了无穷无尽的分.身外查案能力比较平庸,短短两天就迅速上手斯宾塞查了一半的案子几乎不可能。
你暂时把提问的事情放到一边,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赶上靠门比较近的人过去开门。
门外的人你认识,但理论上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
你愣了一下,然后第一反应补位去遮客厅那群到处坐着写卷子的人。
“深夜造访,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?”
门外站着长野县那位诸伏高明警官,他仍穿那套深蓝色的西装,微微一笑没有说话。然后他侧了侧身,你看清了他身边站着的一之濑奏。
?
两个一之濑?
你确定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看见「一之濑」还坐在餐桌前考试,那么这两个人中很可能有一个是怪盗基德假扮的了?
还真来啊。
你心里波澜不惊,也没多此一举地打开牌阵去看究竟哪个是怪盗基德、反正看了也看不出来。
门口这个一之濑倒反应迅速,对门里的其他人说:“里面这个是怪盗基德,不信看他卷子!”
「一之濑奏」还握着钢笔坐在桌前没反应过来,已经有人身手敏捷地扑向他……的卷子。
卷子到手,那个人只简略看了两眼就沉痛宣布:
“全是抄的题干。”
“有的字母还抄错了。”另一个人补充。
「一之濑奏」:“……”
「她」的表情生动到了、即使隔着一层伪装用的人皮面具,也能看出「她」人很尴尬的地步。
“没关系,”你决定安慰一下他,说:“没学过不会写很正常……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搞什么大动作了?会……很危险的。”
这周目开局,你就保持自己的牌阵中无论何时都至少有【镜中少女】和【迹形】各一张。
这是你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。
【灯】在飞升时要放弃肉.身,仅有灵魂穿过三尖之门,因此你们一系的长生者也全都是灵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