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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【哎嘿,诈出来了吧。】
  江昭荣眸间深思。
  守卫一看石安的脸色,当即跪了下来,哭诉道:“大人!是属下一时犯了糊涂,但属下是真不知他打的是这等心思啊,属下以为、以为……”
  他深吸一口气,其他守卫皆有了不好的预感,心跳刚加快几分,便听他道:“属下以为他也是进去,敛一点财呢,大人可问问其他人,他们都是这般行事的。”
  其他守卫们:“……”
  你他娘的,还玩上拉踩这一套了是吧?
  好好认罪供出人不就行了!
  扯他们做什么!
  石安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,其他守卫们见此情形,也只能赶紧跪了下来,连声喊着饶命。
  【好家伙,这拉人下水的能力杠杠的。】
  江昭荣听着江稚鱼的心声,却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,以此人的心性,若是知道曾菊的身份,定是第一时间便供了出来,而他却没说什么,只是供出了同僚。
  可见是不知其身份的。
  第135章 犹豫就会败北
  江昭荣长舒了一口气。
  总算也是来了个好消息。
  石安猛拍着桌子:“你放进去的是何人!”
  守卫垂着头,声音颤抖:“大人,我也不知,他只是给了属下这枚元宝,属下便让他进去了,至于身份,属下是真不知啊。”
  旁边的侍卫将他手中的元宝呈给石安,石安摩挲了几下,又道:“那人长相和身高呢,都记着吧?”
  “记着记着,那人比我稍低些,眉上有颗黑痣,听其口音,不似京中人,倒像是西北那边的。”
  许是害怕受刑,守卫将曾菊的特征全盘托出,连带他们说的话,也丝毫不敢有所保留。
  一旁的人边听他的描述,边将画像画了出来,拿去给守卫瞧,待守卫看过,石安才挥手,让侍卫将通缉令贴出去。
  石安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粗声粗气道:“还不快将他们押下去,每人各领五十鞭!”
  侍卫领命,赶紧将哀嚎不已的几人拖了出去。
  堂内回归寂静,石安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陪笑道:“让两位看笑话了,石某实在是驭下无方,愧对大理寺卿之职啊。”
  江稚鱼和江昭荣并未说话。
  石安干咳了两声,又道:“春秀既是被人谋害,那这认罪书,自然也是当不得证据,江相莫要怪罪下官。”
  他这么说,江昭荣丝毫不感觉意外,早在江稚鱼非要跟着他前来时,他心中便隐隐有了预感,这次前来,估计是成不了事了。
  他起身,向石安告辞。
  江昭荣走了,江稚鱼自然也没必要呆在这里,也慢慢悠悠地出去了。
  大理寺门口,江昭荣看着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群,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轻启唇:“稚鱼,我们谈谈。”
  身后并未传出回应,江昭荣只当她还在为当日生气,轻叹一声:“你与时微都是姐妹,自小朝夕相处,如何非要闹到如今这等地步呢?”
  “你这几日未出府,却是不知外面的人将相府传成了什么地步,名声对女儿家何其重要,府中有一个残害自家姐妹的人,说出去,也是不光彩的,莫说时微,便是你与素兰的名声,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  江昭荣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,初时见她未回应,以为她是听进去了,越说,便越不对劲起来。
  既没有顶撞的声音,连她的心声都未曾听到……
  江昭荣猛地一回头,便看见大理寺的侍卫站在他身后,一脸的局促不安。
  江昭荣:“……”
  侍卫看他回过头,挠了挠头,憨厚一笑:“江相,石大人让我送您出来。”
  江昭荣眼神越过他的肩膀朝后望去,空空荡荡,没有一个人影。
  侍卫轻声道:“江侍书在您身后走的,我一抬头,便不见人影了。”
  所以自己先前说的话,都被他听了去?
  江昭荣捏着眉心,抬起手示意他别再跟着,下了台阶,便直直钻进了马车内。
  ……
  江稚鱼老早就看到江昭荣站在台阶上的背影,虽然道德绑架绑架不了她,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江昭荣打死的冲动,选择眼不见为净。
  天色尚早,她也不想回去,天空一碧如洗,万里无云,阳光顷照在江稚鱼身上,她整个人都暖融融的。
  起初穿越过来,因着占了原主的身体,江稚鱼便想着为她挽救家人,不再让她们走上先前的老路。
  可越是相处,江稚鱼越觉得自己与这具身体间,似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  或许,这种联系便是她穿越到此的理由?
  她轻叹了一口气,望着周围古色古香的建筑,以及过往的人群,才真真切切感受到,什么叫做恍如隔世了。
  她这么想着,忽见前面一位红衣女子,紧跟着一人,那两人江稚鱼都无比熟悉,正是胡月和江康安。
  江稚鱼:“!!!”
  她顿时来了精神,飞身上树,站在树杈子上俯视着他们。
  “胡姑娘,找我可有何事?”
  江康安自伤好之后,还是头一次被女子当街拦下,看着她如此飒爽,心中升起了几分好感。
  胡月也是一时冲动,她一直派人盯着相府,好不容易才遇到江康安单独出门,探子回报消息后,自己便迫不及待地冲出来,等胡月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站在江康安的面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