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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……我,我妻子,有南蛊的亲友,她……”
  “放肆!你真当朕是耳目闭塞的昏君吗?”
  皇帝一拍桌子,吓得众人立时跪地。
  江稚鱼却托着蛊虫,不紧不慢地走到皇帝椅后。
  皇帝状似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,而后起身绕至桌前。
  默默离她……手中的蛊虫远一点。
  “千户!将齐江的罪证呈上来!”
  齐江这才明白了……
  皇帝想杀他,何患无辞?
  将那一沓书信扔在齐江身上,皇帝咬着牙关喝令。
  “齐江勾结南蛊,意图谋反,着斩首,头颅悬挂城门,示众三日!其妻儿家眷,流放千里!三代不得归京!”
  “圣上——冤枉啊,臣冤枉啊——”
  齐江被拖了出去。
  皇帝轻呼了一口气,又悄悄瞥了眼江稚鱼手中的蛊虫。
  “今日事毕,你们兄妹二人也早些回府休息吧……”
  “是。”
  【哈,皇帝被我的乖乖吓到了,走,乖乖,回家妈妈喂你吃新鲜的菜叶~】
  二人离开御书房。
  皇帝才对暗处的暗卫吩咐道:
  “把齐江的右手,送到榆妃那儿去,切记,不要暴露行踪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
  江稚鱼出了皇宫,看着蔚蓝的天空,心情大好。
  央着江康安去下馆子,吃一顿好的再回家。
  “大哥,处置了害你的太医,你怎么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?”
  江康安心里苦啊……
  被当枪使了,心里能不苦吗?
  不过……
  他是真的没有想到。
  齐太医年过四十,也没比皇上年轻几岁。
  论样貌,齐太医比不过皇上;
  论学识,皇上乃是真空天子;
  论身材,这个倒是不太好评……
  榆妃为何会看上齐太医呢?
  个人觉得,温太医年轻,医术又好……
  不,我的意思是,榆妃为何会因为齐太医背叛皇上呢?
  这要是叫皇上知道了,怕不知道会有多伤心。
  话说回来……
  与德妃有染的,又是哪位太医呢?
  他好想知道啊!
  可看起来……
  稚鱼好像没有要说的意思。
  “我是在想,德妃跟随圣上多年,如今病重,圣上一定很是伤心。”
  【嘁……】
  江稚鱼嗤之以鼻。
  【德妃跟随皇帝多少年,就绿了皇帝多少年!能容她苟活这么久,已经算她占了大便宜了……】
  江康安:?
  这么劲爆!
  那二皇子……
  江稚鱼一口吞掉五花肉,轻轻翘了翘眉头。
  【韩宜之下线的如此匆忙,想来皇帝也是有所察觉……】
  【不知道他死之前,皇帝有没有搞滴血验亲那一套!】
  【不过也无所谓啦,萧初霁一天神神叨叨,疯疯癫癫的,也无意于皇位……】
  【验了也不怕,德妃年轻时候有贼心没贼胆……只敢惦记不敢偷!萧初霁那个变态,很遗憾,确实是皇帝的种……】
  不知为何,听到这里,江康安还有些失望……
  江稚鱼看见江康安臊眉耷眼的,还以为他是真的忧心圣上,宽慰道:
  “哎呀大哥!皇帝的后宫那么多嫔妃,要是每个妃子离世他都伤心一番,那他岂不是要忙死啦!”
  江康安闻言急忙起身走到门边,环顾四周,关上雅间的门。
  轻声提醒道:
  “稚鱼,慎言!这里不比家里,当心隔墙有耳!”
  江稚鱼见他紧张的样子,急忙乖巧地点点头。
  又叫江康安怜爱不已,心生愧疚。
  “大哥没有责怪你,大哥只是担心……”
  “我知道!大哥是担心我……嘿嘿,大哥最好啦!”
  江康安无奈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  “快吃吧,吃饱了早些回府。”
  江稚鱼点点头,大快朵颐。
  二人又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,方才回转。
  恰遇上了来买珠宝首饰的江素兰。
  “稚鱼!”
  “姐?你怎么在这?”
  江素兰一见江稚鱼便满眼放光。
  她可是知道……
  榆妃肚子里那孩子,不是皇上的!
  她悄悄将江稚鱼和江康安拉到边上。
  低声分享八卦:
  “你们二人从宫中出来,可曾听闻……”
  她神秘兮兮地卖起了关子。
  江稚鱼看了一眼江康安,猜测道:
  “皇上发落了一个太医!”
  江素兰点点头,又兴奋地摇了摇头。
  太好了!
  稚鱼还不知道!
  那这个惊天大瓜,就由自己来说了——
  “榆妃流产了!”
  她压低声音,却双眼明亮。
  江稚鱼却是意料之中,并未过多惊讶。
  毕竟,相好的都被发落了,不流产咋办!
  “可惜啊,才三个月,皇上还不知道呢,听说榆妃本想等胎象稳了再说的……”
  江素兰虽然嘴上惋惜,眼睛却紧紧盯着江稚鱼的反应。
  期待她的心声。
  【三个月?分明才刚刚两个月!】
  【看来是想用这招,把这孩子按在皇帝身上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