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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萧晏礼:“!!!”
  宋时微:“!!!”
  两人的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慌乱,都以为江稚鱼说的是自己,匆匆挪开了视线。
  江稚鱼看乐了:“塑料爱情见多了,但这么塑料的爱情还是第一次见,长知识了。”
  虽未听懂她在说什么,但自觉不是什么好话。
  宋时微深吸了口气,尽量屏蔽江稚鱼:“殿下,您受苦了,我准备了好多东西,但是他们都不肯让我带进来。”
  萧晏礼一愣。
  他以为宋时微什么都没有准备,就自己空手跑了过来,原来她准备了。
  但是不应该啊,他方才还见狱卒们拿了东西进来的,只要打点好,不应该不给通融呀。
  这么想着,萧晏礼不禁望向了江稚鱼。
  难不成是她?
  “拒绝背锅,”江稚鱼一瞥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:“我可不知道她今天会来看你啊。”
  【不过,原来这也能探监啊。】
  萧晏礼收回视线。
  不是江稚鱼,那为何会带不进来?
  他们没理由会得罪皇子。
  宋时微也疑惑地微皱着眉,但突然间,她脑内灵光一闪,恍然大悟。
  那人是不是不是真的要拦她,只是想讨点钱财啊!
  第419章 夫妻本为一体
  意识到这一点的宋时微顿时僵住了身子。
  她从前办事,也是知道要打点一下的,但自从在太后那里得了势后,都是别人来巴结她,哪有她去巴结别人的份。
  虽然得势并没几天,但宋时微却已然习惯了。
  再加上她来的时候心中焦急,只一心想着尽快去见萧晏礼……
  她心中掠过一丝羞恼。
  “只怕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吧……都不重要,”宋时微慌忙转移话题:“能否请江御史先回避片刻,我有些要事要告知殿下。”
  江稚鱼耸了耸肩,两手抬起,捂住了自己耳朵。
  宋时微:“……”
  她被这掩耳盗铃的行为气笑了,正要说话,江稚鱼先一脸不耐的开口了:“行了啊,少得寸进尺的,都关牢里了还想着搞事,这么作,迟早把自己作死。”
  宋时微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。
  有她在听,一些话便不能说出口了,宋时微和萧晏礼简单寒暄了几句,又道:“方才我带来的东西还放在门外,既然没有这不能带进来的规矩,我这就去……”
  宋时微话还没说完,江稚鱼便打断道:“还是别白跑一趟了。”
  “什么意思?”
  “现在带不进来了呀。”
  “你方才还说没这规矩。”
  “现在有了。”
  宋时微又是吸了好几口气,但似乎是终究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,没好气道:“你就偏要这般明显的得罪皇子?殿下毕竟是皇子!是圣上的儿子!”
  “你不过是个御史而已!”
  江稚鱼轻笑,不与她争辩,微微探身去看萧晏礼:“敢问皇子殿下,臣得罪你了吗?”
  萧晏礼轻勾着嘴角,薄唇微启:“不曾。”
  宋时微:“!!!”
  她不可置信地转头道:“殿下……”
  “好了,”萧晏礼安抚着她:“不用记挂我,我在这狱中待不了多长时间……你先回府吧,等我便是。”
  宋时微犹豫着,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,道了声是,便转身离去。
  临走前,她还看了一眼还在掩耳盗铃的江稚鱼。
  江稚鱼也看着她:“就是,何必急于一时,来日方长啊。”
  她的笑容甚至是略带温和的,但就是让宋时微不自觉心里不安,浑身一寒。
  她不敢再呆,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了出去,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,萧晏礼才像是随口提了一句:“就算不是亲姐妹,但到底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,她是怎么得罪了你?”
  情分?
  灭全家的情分吗?
  这情分给你你要不要啊。
  江稚鱼放下手,又掏出胸前的小本本,开始奋笔疾书。
  萧晏礼:“!!!”
  他大惊失色:“我都说了你没得罪我啊,你还记什么?!”
  江稚鱼也紧皱着眉:“神金,我没得罪你,但你得罪我了啊,当然要记。”
  萧晏礼:“???”
  他仔细在脑中复盘了一遍,确定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言语疏漏或者冒犯,才开口:“我怎么得罪你了?”
  他只觉自己的腰上仿佛背上了一个沉重的东西,重得很,腰都要被压弯了。
  “你倒是还行,但是宋时微就不行了啊,俗话说,夫妻本为一体,她说的话,自然也要算在你的头上。”
  江稚鱼一边写一边道。
  萧晏礼:“……”
  ……
  皇宫,御花园内。
  皇帝和贺言庭各自躺在躺椅上,皇帝紧闭着双眼:“来龙去脉你应当是知晓了,如何,去还是不去?”
  “盛京中无人,臣自然要去。”
  贺言庭微眯起眼,补充道:“当然,还要再过一月启程。”
  皇帝疑惑地嗯了一声:“为何要再过一月,瓦剌屡屡进犯,自然该越早启程越好。”
  “只需放出我要前去的消息即可,一来会令瓦剌心有忌惮,不敢轻易再犯,二来延长时间,让他们质疑消息的真假,久未见人,他们自会放松警惕,到时也还能趁机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