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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危远璨在这里有个谈生意的酒局。
  自从他离开家打拼后,学会的几件事情中就包括喝酒,不少生意就是在酒桌上谈下来了。
  只不过,现在很少有人敢灌他酒喝了。
  酒局结束后,他从包间里走出来,迎面就看到了被人架着的蔡察,和一条无骨蛇一般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上,眼眸湿润,皮肤红的厉害。
  蔡察的样子再次和他梦中的那只狐狸重合,现实中的蔡察的那股子勾人的劲是藏在清纯表情之下的。
  淫。荡!
  整日就知道和男人混在一起。
  危远璨转念又想难道危巍祎不能满足蔡察吗?
  在意识到自己想法荒唐后,他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,和游荡在地狱的罗刹鬼差不了多少,凶神恶煞走了过来。
  来到近处,危远璨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符纸,手指碰到薄薄的纸片后,他稍微安心了一点。
  最起码,自己不能受到蔡察蛊惑。
  这是前些天他让道士给他画的防妖的符咒,不知有没有用,就先带在了身上。
  他可以不管危巍祎的事情,但是他不能让蔡察这样的人败坏他们家的名声,免得让外人以为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进他们危家的门。
  危远璨身上的上位者的气压顿时震慑住了朋友,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,危远璨的脸色有那样的臭,他下意识的以为危远璨是来寻仇的。
  “你,你是谁?”朋友声音发颤,即便想要装作外强中干,都装的极其不像。
  “大舅哥。”
  蔡察摇摇晃晃地抬起头,歪了歪脸,认出了顶着一张黑脸的危远璨。
  危远璨还是比较好认的,他与那些整日待在室内的公子哥不一样,他在外面风吹日晒下打拼,肌肤有些糙,也有些黑。
  “大舅哥?”朋友狐疑地打量了危远璨两眼,他也不敢看的太过明显,男人气场太强了,让他下意识的想要规避。
  危远璨自己都诧异了一下,随后拧紧了眉心。
  以往蔡察只谨小慎微的唤他一声“大哥”,那样子看上去很畏惧他一样,他也不曾正眼瞧过蔡察,如今想来,畏惧的样子说不定就是蔡察假装出来的。
  “把他给我。”
  危远璨语气冰冷到像是要回属于自己物品那般理所当然。
  朋友见男人是蔡察的“大舅哥”,小心翼翼地把蔡察的手臂给递了出去。
  危远璨很想要让蔡察知道什么事洁身自好,可当蔡察的手臂来到他面前时,他闻到蔡察身上淡淡的酒味,眉头紧皱,沉眸看着面前的酒鬼。
  蔡察笑了下,知道危远璨这是洁癖犯了,他浑身的酒味,的确不好闻。
  他低头对朋友说:“麻烦了,把我送到楼下街头就行,有人接我。”
  “大舅哥,我先走了,你忙。”
  一句话没有几个人,但醉酒后的他舌头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,断断续续了好一会儿,才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。
  “哦好。”
  蔡察垂下眼睛,刚要转身跟着朋友离开,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臂,将他扯了过去。
  他一抬眸,对上了危远璨黑沉的要滴出墨的眼睛。
  …………
  车上,蔡察手指打结,好半天也没有系好安全带。
  危远璨等得有些不耐烦了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在方向盘上,车内弥散着淡淡的酒味,他眉头紧拧,压制住了想要将蔡察从车上扔下去的冲动。
  “我来。”
  他忍无可忍,倾过身子要帮蔡察,蔡察突然转过脸,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,带起一丝丝勾人的耐人寻味。
  蔡察眼中稀碎的泪光在车内柔和的灯光照射下,像是一抹清冷的月光,面颊染着不自然的酡红,目光也带着几分醉人的意味。
  危远璨不经意落在蔡察侧腰上的手好似被定住了一样,他回过神来的时候,竟然拿不回来。
  手掌下是细腻又柔软的薄肉。
  他全身肌肉收紧,身体僵硬。
  隔着衬衣,蔡察感觉到危巍祎手指上的薄茧,不似危巍祎的手指那般光滑,放在他的腰间,带起些许的瘙痒。
  “我系好了。”蔡察侧了侧身子,让危远璨看到他身上安全带。
  危远璨脸色又冷了两分,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,扔到了车后座,又拿出酒精湿巾,擦了擦手。
  什么破道士!给的符纸一点用都没有!
  酒精挥发的很快,但还是没有带走他掌心的温度。
  车子行驶到一半,危远璨的衣角处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,他专心开车,一时失察,让那只手落到了他的大腿上。
  危远璨太阳穴附近的青筋跳动了两下,好似下一秒就会血管爆裂一样。
  “大哥,我有点晕,想吐。”
  蔡察还是有点自主意识的,他靠着车窗,摇下车窗,闻着带着雨丝的新鲜空气,胃里还是搅得厉害。
  他声音略沙哑,加之的确难受,语气多了些许的委屈
  系统看了看危远璨,【危远璨现在的表情,似乎恨不得先把你的手剁下来,再把你扔出车。】。
  危远璨找了个地方,停下车,想要打开车门,让蔡察下去,但现在雨下的太大了,雨水被风吹得到处乱飞,车门打开后,故意车内要脏个彻底了。
  “我给危巍祎打电话,让他来接你。”危远璨现在才反应过来,自己根本没有必要替危巍祎照顾蔡察,何况这还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