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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都已经决定屈打成招,在二殿下的淫|威下做缩头乌龟了,还不允许他心里悄悄抱怨两句?合着得心甘情愿开开心心才行?
  二殿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!
  乐重恩似是看出他的小心思,摆出与他谈心的架势道:
  “乌兄啊,我听闻你外祖家乃江南富商,每年单是送进丰都城的金银财宝便是车载斗量,其中一小部分到你手里,但大多数都进了你父亲兜儿里,这里面的道理不用我多说,你比我更明白对吧?”
  乌城耳朵一动,没吭声。
  乐重恩无声轻笑,继续道:
  “你就没想过,那些钱全部花在你身上,你日子过的该有多舒服?”
  乌城扭曲着往乐重恩跟前挪了点儿,他当然想过,可想有个屁用!
  乐重恩道:
  “以前是没机会,但眼下二殿下把机会送到你手里,你不牢牢抓住还往外推,不傻吗?
  一旦你得了二殿下青眼,别说让你外祖父高看一眼,就是你父亲行事也得多思虑你的意见,那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吧?”
  乌城简直不敢想他在家中说话一言九鼎,所有人都得看他脸色过日子的场景。
  乐重恩拍拍他肩膀走了,给足乌城时间消化。
  然而这还不算完,秋东认为管理下属,讲究一个恩威并施。
  所以用过午食,费久沉又去找乌城“谈心。”
  费久沉向来毒蛇,和乐重恩打配合倒也恰恰合适。
  彼时乌城正在仆人的伺候下捏脚,见着费久沉他连眼皮子都没掀起来。
  费久沉压根儿就不和他客气,坐在乌城对面,开门见山:
  “这场胜利对殿下很重要,对我也非常重要,若是因你耽搁了我的好事,即便殿下不说什么,我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
  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亲自盯着你,且好自为之!”
  警告一番,潇洒离去。
  乌城人都麻了,仔细对比下来,二殿下竟然是最好说话的那一个,简直离谱!在连翻的软硬兼施中,他再也升不起任何小心思。
  他不仅要管住自个儿,还得管好他的小伙伴,免得一不注意被小心眼儿惦记上。
  乌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中。
  随着比赛时间的推进,忙碌的绝不止一两人。
  姜霜已经带人实战好几天,赛后复盘也越来越熟练,一群闺秀们认真的态度好似在对待一场对她们而言十分要紧的战役,各个精神紧绷,想做到最好。
  气氛比秋东那边好了不知多少。
  秋东远远瞧了一阵儿,觉得姜霜是个特别有领导魅力之人,在她的带领下,充分调动起了女郎队的积极性,众人的参与感和集体荣誉感极强。
  姜霜一抬头瞧见秋东在窗外,将复盘的任务交给旁人后,寻了出来。
  两人往外走几步,确定不会打扰到旁人,秋东才问:
  “感觉如何?”
  姜霜一身火红胡服,扎了简单的高马尾,没有任何首饰装扮,素颜朝天,却美的不像话:
  “这十几人是我从丰都城所有适龄闺秀中千挑万选出来的,不论是意志力还是体力和经验,我想再也找不出比她们更强的队伍了!”
  “那想法呢?”
  姜霜一时没明白秋东的意思: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那她们是为了什么才参与进来,想夺得胜利的呢?”秋东道。
  姜霜从地上捡了跟歪七扭八的树枝,在半空中比比划划:
  “我们都想夺得胜利,这还不够吗?”
  够,也不够。
  秋东指指王宫所在方向,再指指他自己,缓缓道:
  “有多少人是冲着太子阿兄去的,又有多少人是冲着我来的?她们觉得这是条捷径。”
  姜霜不理解:
  “这难道是什么错吗?谁能不带任何目的的做事呢?勇敢的争取自己想要的,也不被允许吗?阿弟你就敢说你那边的所有队员都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吗?”
  得,才做了几天“大将军”便脾气见长,听不得一点儿反驳的话。
  秋东摇摇头,估摸着姜霜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这点变化。
  “我不是要对你的同伴们质疑什么,只是提醒你,一旦她们拼命努力过后,发现还是无法达成所愿,你就得做好如何安抚她们,保证她们中间不会有人因此做出不可挽回之事的准备。”
  他敢放心用乐重恩和乌城他们,是有自信能掌控他们。
  而姜霜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。
  与其说那些女孩子是被姜霜说动,参与进来。倒不如说是她们暂时因为姜霜的公主身份,围绕在姜霜身边,从而更好的达成她们的目的。
  想进太子东宫也好,想吸引王后的注意力嫁给秋东也好,亦或者想表现的出色从而扬名,以期未来嫁个好人家也好。
  都是短期利益结盟。
  一旦她们达成所愿,或者大失所望,这个利益团体都将分崩离析。
  那不是姜霜希望看到的结局,也不是秋东想看到的场面。
  姜霜隐隐明白了这点,但她自己都说不好,她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样结果。
  秋东陪她绕着校场慢慢踱步,一圈儿又一圈儿,到了夜幕笼罩四野之时,将人送回她住的院子,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。
  有些事,得自己想通才行。
  比赛的日子就在一日日训练中逐渐来临,这天他们和侍卫们临时凑出来的马球队打完一场,毫无疑问大获全胜后,现场并没有人欢呼,反倒忧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