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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原意是压住不断向上触碰的手,但似乎被理解成了牵手。
  白木优生模模糊糊间好像摸到了方向。
  知道自己现在是不能被碰更多,灰发少年只能转被动变为主动。
  将自己的脸颊放进了另一只伸过来的手掌中。
  他经常这么做,所以几乎说得上是十分娴熟。
  脸颊触及温热掌心,稠郁眼睫颤了颤。
  他以为这样就够了。
  直到半被迫地张开口,含咬着挤进来的拇指,微垂的眼瞳才缓缓意识到有什么似乎脱离了节奏。
  指腹压在唇瓣与齿尖,稍稍一合就会咬到,细细齿尖抵在指尖上,完全不敢用力。
  像逗弄小动物一般,宫侑心情颇好,抚摸着恋人柔软的唇瓣。
  他懒散道,“优生,我的手可不能吃啊。”
  即使此刻再想解释、但白木优生只能勉强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。
  声音很快被碾得细碎,因为压在那的手指并不全然安分,更向内里动了下,一下子就触及到了柔软的舌尖。
  “!”
  “嗯?”
  提起兴趣的人轻轻动了下。
  很快就被咬住,一直谨慎不敢动的齿尖向下压了下,阻住了更多的触碰与试探。
  “哦……这里不可以碰吗?”
  自问自答般得到了结果,但眼见着、仿佛心情更好。
  白木优生说不出话,呼吸更加粗重。
  含咬在那儿的手指微动、似是要抽回。
  宫侑收回手,“既然不能碰的话,那就稍微尊重一下优生你吧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瞳孔久久未能平定,白木优生心底一片混乱。
  “不和我道谢吗?我可是很努力才摁捺下想做更多的心情呢。”
  “是、是…谢谢前辈。”
  大脑已经不能正常上线了,当下的氛围微妙,白木优生只能遵着话语一戳一下。
  宫侑视线又往下挑了下,肉眼可见的、那种兴趣盎然的表情更深更重。
  白木优生心底那种想后退逃跑的欲.望更加深重。
  “嗯、既然这样的话,我就来稍微帮一下忙吧。”
  自说自话的人勾紧缠着的手指,抬起眼直勾勾盯着,“毕竟无论怎么看——”
  “只靠优生你自己、似乎完全解决不了呢。”
  如果侑前辈没有进来,如果只按照先前的计划去做。
  他一个人绝对是可以处理的。
  但是没有如果。
  主动压住却反被牵着的手现在成了最大的限制,即使白木优生再想后退躲避、但牢牢牵着的手根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。
  手臂一扯一拉,原本距离就不算远的人一下子就被拉到面前,直直撞入怀中。
  没有带来痛感,对方似乎很注意这点。
  脸颊靠在胸膛,耳畔是呼吸与心跳,身体的距离靠近、其他也是。
  只是靠着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。
  但也只是这一帧的想法。
  神经跳了下,如‘噼啪’炸开的烛花、或是‘喀拉’一下断裂开的紧绷到极致的弦。
  隐没在被子下的相牵的手稍微一动,似是蹭到了什么要紧的地方。
  先前只以为是拥抱、在怀中勉强安下心来的灰发少年呼吸立即急促,克制不住伸出手抵抗着更多更深的触碰。
  完全没用。
  他反被利用了,手被牵着带着,只隔着自己的手压在那儿,大脑一紧,白木优生止不住身体发软,开始脱力。
  “不、不要……”
  他的声音打着颤,尾音微卷,又碎又潮,停在被子下的手只轻微一勾,反应极大的、整个人都仿佛抖个不停。
  “求你…前辈,请放、放开……”
  咬在嘴边的话含混又呢喃,卷着尾音满满都是潮湿吐息。
  温度在上升、胸膛不断起伏,白木优生喘个不停。
  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烧着了,被一簇点在指尖的火引燃。
  火苗燎原,不住控制着、桎梏着大脑乃至神经,甚至到了全部的身体。
  哪怕再想逃脱、也毫无余地,朦胧中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趋光的飞蛾。
  不仅仅有他的呼吸,还有另一道、止不住的往耳朵里钻。
  性感又低沉,甚至再听还能品出点色气,喉咙低低地似乎在笑,或是在说其他什么话,但此刻白木优生是几乎分辨不出来。
  所有的精神只集中在那一点上,以至于其他部分都被带得敏感异常,施加的刺激蔓延至全身,他就像是一只即将盛满的玻璃瓶,再多给与的话就会全全部部溢出来。
  他出了很多汗,鬓发潮湿贴在额畔,连带着口中溢出的吐息都是滚烫的。
  脸颊、脖颈、未被布料遮挡的皮肉散发着潮红与热气,手指仍旧攥在被子的边角上,指尖都攥得泛白。
  不住的求饶与请求说得嗓子都略微泛哑,沙沙又绵绵,缀着小小的、可爱的鼻音。
  鼻尖一点也是红红的,像是哭过了。
  刺激太过又太多,只是梦都能让他全然受不住,更别提这样——实打实的触碰。
  眼皮微垂,眼睑也是湿漉漉的,蓄积不少汗和泪,来得太多太满,刺激得神经也敏感到不能承载。
  怀中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、先前有过小小的抵抗,不过都被轻而易举地瓦解了。
  随之施加的更深更重的触碰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‘惩罚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