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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且自从无邪出去以后,小哥就没有再睁开眼跟他多说过一句话。
  摆出一副完全不想交流的样子,关根气的牙痒痒,想了半天,只说出来这么一句。
  许是屋子里的气压已经到了小哥再不开口,关根就能把房子直接给炸了的地步。
  小哥在关根要完全失去忍耐心之前,抬起眼皮答了句。
  “他问了。”
  这个回答气的关根简直要内伤吐血。
  一种面对吉拉寺老喇嘛时候的郁闷心情再次涌上了心头。
  他问你就答啊,答就算了,还动手帮他直接搞好。
  你这比老喇嘛问你什么答什么更过分!
  感情就在他一个人面前当谜语人是吧。
  关根在心里问候着小哥。
  恨不得现在上去揪着这老小子的衣领质问他。
  “小哥,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,他需要的不是保护,是认清自我的成长。”
  关根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烟。
  对着小哥语重心长的嘱咐。
  小哥看了关根一眼,继续阖上眼皮闭目养神,单方面切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。
  关根抽掉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口烟,将烟头上面的火星用手指捻灭。
  短暂的灼热刺痛感从指尖传来,带动着心脏的抽搐跳动。
  关根这才压下了心里的些许烦躁,觉得眼前的一切不是虚妄。
  还活着啊。
  关根将手中的烟头丢掉,起身就要出去,逃离这样的氛围。
  却在回头关门的一瞬间,看见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,正在盯着他刚刚捻灭烟头的手看。
  “那什么,小哥,你看这个样子帅不,我可是学了好久才学会的。”
  关根摸了下自己的鼻子。
  脸上挂着有些谄媚的笑。
  伸出手在小哥的面前晃了晃。
  因为上面已经生了一层老茧的缘故,除了沾到的一些烟灰外没有任何的事。
  除了一些细微的,看不太清楚的红,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减弱。
  关根不想也不敢听小哥的反应,立刻将门关上,将小哥的视线完全隔绝在了房门内。
  这他娘怎么跟被抓奸了一样,心虚个鬼。
  关根没好气的唾骂了自己一声。
  看着自己手里已经见底了的烟盒,走出去随手拦了个人问小卖铺在哪。
  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晃晃悠悠的摸了过去,在小卖铺的老板推荐下,买了这个铺子里一种叫做红旗渠的烟揣在了兜里。
  小卖铺的老板说这种烟算是他们这里的顶配。
  在其他烟还是五块钱三盒或者说是一块钱一盒的时候。
  这种烟已经到了两块五一盒。
  算的上他这个小卖铺里面的顶配。
  关根刚把小卖铺里老板那里剩下的烟给他做了个清空扫货。
  远处就晃晃悠悠的来了一个关根闭着眼睛都不会认错的人。
  胖子。
  关根想要移动,逃离胖子的视线,但脚底下就像是生了根,只能被动的看着胖子一步步的朝他走来。
  “老板,有烟吗?”
  胖子没在意一旁站着的关根,张口就跟老板说了自己的需求,显然是跟关根一样,都到了补货的时候。
  “还有莲花,五块三盒,要么?”
  小卖铺老板问一看胖子这身外地人的装扮,立刻又扬起了刚刚见到关根时候的笑。
  “来一条。”
  胖子没多想,直接从兜里掏出来钱准备拿上一条。
  他等下要进山,只是知道这个斗的信息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斗再出来。
  烟这种精神食量,还是有备无患的好。
  关根站在原地看着老板去库房给胖子翻烟,鬼使神差的拿出自己手里的烟盒,拆开拿出一根叼在嘴里。
  极为顺手给站在旁边的胖子也散了一根过去。
  “老板,你这不地道啊,有好烟怎么不说一声。”
  胖子看着关根手里硬盒的红旗渠,又看着老板准备给他拿的软盒的莲花,瞬间脾气就上来了。
  “刚刚他把剩下的七八盒都买走了,我这现在就剩下莲花了,你还要不要。”
  老板此刻也硬气的很。
  他这可是这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小卖铺。
  要是胖子今天在他这里买不到烟,那他也别想在短时间内从其他人手里轻易买到。
  小山村里就是有着这样的优势。
  只要他的物价不哄抬,那他这里就是唯一的不可替代。
  “要,给胖爷我拿个袋子套上。”
  胖子把烟拿上,又从地上拿了两瓶酒,麻溜的付了钱。
  借着关根这一根烟的友谊,二话不说就搂上了关根的肩膀。
  “来,这位兄弟,相逢就是缘分,胖爷我请你喝一个,咱们聊聊。”
  关根虽然身体已经被训练到一种,一旦被陌生人碰触,就会起正常的警戒。
  但搂他肩膀的人是胖子,哪怕现在两人还不认识。
  关根这种被训练出来的肌肉反应也没有被触发。
  就像是永远都会有着一个可以放下心来交付背后的人一样。
  在胖子面前,他怎么都生不起防备。
  “也好,聊聊。”
  关根顺手拿了包花生米,把零钱往老板的桌子上一放,跟着胖子就出去找了个石头旁边一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