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号:
密码:
  她忍下心中的不快,再次问道:
  “你确定还是刚才的选择吗?”
  陆宴礼坚定地看着母亲:
  “无论再问我多少遍,我还是那个选择,我不认为我需要门当户对来巩固家族权势,若要功名利禄我自己会去赚。”
  “至于她的身份,我也也会帮她修改,我觉得,母亲不必这么介意。”
  “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,我只在意那个女人是不是她。”
  老夫人听地内心坠疼,若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也就忍忍算了,偏偏是瘦马,她实在不能接受。
  侯夫人又摆摆手,让于嬷嬷接着打。
  于嬷嬷又打了二十下,月白色衣袍被鲜血浸透,可陆宴礼的背还是挺的直直的,面不改色。
  于嬷嬷怕打出事,也不禁手下松了一丝力气。
  于嬷嬷的变化,哪里逃得过老夫人的眼睛,但她也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了。
  于嬷嬷又打完20鞭,又用眼神看向老夫人。
  老夫人气的已经在扶额了:
  “把他带到祠堂给我拜拜先祖的牌位,什么时候想通,什么时候出来。”
  陆宴礼撑着身子自己站起来,沉着声音对着母亲说了一句话:
  “母亲要打要骂,我随意母亲处理,知意身子弱,上次的事情,我不希望再有一次了。”
  说罢,把于嬷嬷伸过来的手臂甩开,撑着身子往外走了。
  走出房门的时候,就看见德福一脸担忧的在外面等着。
  德福看着世子被打的浑身是血,忙从怀里拿出金创药递给他。
  却被世子一把推开,只神情淡淡地说了一句话:
  “这件事别告诉她,我们院子里再多派几个人守着。”
  是谁不言而喻,德福只觉得自己家主子被许知意吃的死死的。
  可是世子每天晚上都要跟许知意胡闹一番,瞒怎么能瞒地住呢?
  自己只能多躲一下了。
  陆宴礼到了祠堂,挺直腰背,直接跪下。
  老夫人既然要找人撒气,他随母亲撒个够。
  许知意等到子时都没等到陆宴礼回来。
  前两日他还说,过几日他生辰,便送自己一个礼物,
  这几日便日日缠自己紧,技术也是突飞猛进。
  屋里各处也被休息了个遍。
  不回来正好,她盘点了一下自己的珠宝,打算走的时候,一起带走。
  没多久,便沉沉睡去。
  次日清晨,许知意吃完早膳也没看见陆宴礼回来。
  而自己吃早膳的时候,也开始有孕吐了。
  这院子的士兵又多了几个人驻守,感觉三米就守了一个人。
  德福也不见了。
  她不由地觉得发生什么事情了。
  一层秋雨一层凉。
  今日也开始下起蒙蒙细雨,天气突然就变地凉爽起来。
  又等了一天,陆宴礼还是没回来。
  她便派人去找了德福。
  德福匆匆赶来,对她的态度又比从前恭敬很多:
  “许姑娘,将军这几日军营有事,暂时无法回来了,许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,我替姑娘转达。”
  许知意还以为,陆宴礼是害怕老夫人来找事,所以院子里的护卫才多了起来。
  “我倒是没事,给他绣了一个香囊,提神醒脑用的,你带我拿给他吧。”
  德福双手接过许知意递过来的香囊后,便匆匆告退了。
  这个香囊是她花了一个孩子的额度,里面有一张平安符,希望可在战场上替他挡上一灾。
  只希望在她不在的日子,他也可以平安无虞。
  上面绣了她养的狸奴,绸料也用自己配的桃花汁,浸染过,跟她身上的味道有些许相似。
  德福来到祠堂,把香囊递给陆宴礼的时候。
  看着世子身上的血迹斑斑,一天没吃饭,脸色已有些苍白,还在跪着。
  德福小心地递上香囊:
  “这是许姑娘给的香囊,我看姑娘有些起疑了。”
  陆宴礼开口便是干哑的嗓音:
  “母亲没有去找她吧?”
  德福:“没有。”
  世子点了点头:
  “好好保护她,别让其他人在她耳边嚼舌根。”
  陆宴礼目光遥遥地看向香囊,那香囊上面绣栩栩如生的狸奴。
  一看就是许知意自己绣的,因为就是她养的那只。
  他看了眼自己的有些脏污的双手,德福适时地递上干净白色的手帕,他把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。
  才把香囊接了过来,入鼻就是一股她身上惯有的桃花香,他忍不住又闻了两下,感觉身上都又恢复了力气。
  这是她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。
  自是要好好保存,便解开衣襟放入怀里。
  庆好胸前还没被打,只有那里才是最干净的。
  德福看着世子的动作有些心酸,知道自己劝不动,也退了出去。
  世子便又在祠堂不吃不喝跪了一天。
  次日傍晚,终究是老夫人吃不消了,让于嬷嬷把他放出去。
  德福搀着世子回院子的时候,便问道:
  “她在哪?”
  “许姑娘应当在用晚膳。”
  “把我送到书房。”
  只有书房平常许知意是不会自己去的,那里最安全。
  德福犹豫了:
  “世子身上伤这么重,书房那床又窄又不舒服的,怕是要恢复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