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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且收割不难,用意识就可以搞定。
  难就难在,她没有储存这么多东西的容器。
  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她将不少藤蔓移栽进了空间。
  这样,她就能有源源不断的编筐材料了。
  于是,每天白天,她照例脱离队伍,寻找物资。
  在没人看见的地方,不断编筐。
  到了晚上,就将编好的筐里装满瓜果蔬菜。
  然后睡觉。
  这样的日子,朴实无华且枯燥。
  然而看见空间里成筐的物产之后,她又觉得一切都值了。
  就这样努力了好几天,空间里的产出才收获了一小半。
  可她的手指都要磨秃噜皮了。
  林雪竹觉得,这样不行。
  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,她需要发动群众。
  说巧也巧,就在她收割完毕,意识从空间里出来时。
  突然听见马车外,有人敲了敲车厢。
  她向身边看了一眼,元修不在,似乎是去解手了。
  于是,她挑开车窗,向外看了一眼。
  就见周申义一脸窘迫地站在外面。
  她立刻意识到,这货是特意挑元修不在的时候来的。
  “什么事?”林雪竹隐隐意识到,一些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  果然,周申义神经兮兮地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迅速说:“林娘子,求你,借我点银子。”
  “没有。”林雪竹果断拒绝。
  周申义哀求道:“林娘子,以前的事是我错了,你可怜可怜我,我一定不会再跟你作对了。那个玉牌我不要了,你拿着它,以后去任何一家周记店铺都可以用,就算是我给你赔罪了。”
  林雪竹冷笑,“玉牌是你周家的,店铺也是你周家的,你们想什么时候换一块牌都可以。我拿着这玉牌去周记的店铺,岂不是自投罗网?周申义,你以为我傻?”
  周申义被林雪竹戳破,面色十分尴尬。
  不得不说,这娘们心眼子真多。
  周申义平生没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,虽然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想对她低声下气,奈何生存的本能还是逼迫他,不得不暂时向她妥协。
  林雪竹见时机差不多了,也不想跟他过多地浪费时间。
  便道:“这样吧,我每天给你两个馍馍,你给我编十个筐来换。”
  她知道,林雪兰每天能得到一个官差发的馍馍。
  她再给周申义两个,就能让这对男女既吃不饱又饿不死。
  至于周申义想要的银子,她是不可能给的。
  这一肚子坏水的东西,拿了银子就不知道要憋什么坏了。
  周申义听说十个筐才能换两个馍馍,觉得十分离谱。
  再说,他也不会编筐。
  可软磨硬泡了一会,林雪竹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。
  而没有林雪竹的同意,他和林雪兰又无法从其他人那里弄到食物。
  掂量来掂量去,就看见元修被陆默背着,从林子里走了出来。
  “成交!”周申义扔下两个字,撒腿就跑。
  被陆默看见了,差点对他扔一根竹矛。
  幸好被林雪竹制止了。
  “夫人,他找你干嘛?”元修的脸色不太好。
  早知道这小子要钻空子,他就不该在夫人睡觉的时候离开。
  万一夫人睡得太沉,被这小子暗算了怎么办?
  想想,元修都觉得后怕。
  “他来要钱,不过我没给。”林雪竹脑袋从车窗上探出去,津津有味地盯着周申义的一举一动。
  元修见她一脸八卦,也探出头去看。
  只见,周申义回到林雪兰身边,不知跟她说了什么。
  林雪兰的目光,往林雪竹这边望了一眼。
  接着,就满面凶光地跟周申义吵了起来。
  然而没吵几句,周申义就甩了她一个大耳光。
  林雪兰被打得在空中转了一圈,才跌落在地。
  捂着脸,满眼泪水地盯着周申义。
  周申义又恶狠狠地对她说了几句话,然后就坐到一边休息去了。
  林雪兰哭哭啼啼,间或向林雪竹投来几个怨毒的目光。
  等她哭完了,才委委屈屈地站起来,往别的小分队所在的地方走。
  “夫人,这是?”元修没看懂,却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  林雪竹笑着解释道:“我让周申义每天编十个筐,跟我换两个馍馍。”
  “夫人需要那么多筐?”元修将目光移到林雪竹红肿裂口的两只手上。
  前天他就发现了,林雪竹的手上有伤痕,但是他没有问,只暗暗留意着。
  今天听她说编筐,他才推测,林雪竹手上的伤,或许是编筐造成的。
  林雪竹自然不能告诉他真实原因,只说:“编筐是我随便提的,本意是想给他们两个找点事干,以免他们总将心思花在算计人上面。至于他们编的筐嘛,回头我悄悄扔掉就好。”
  “哦,是这样。”元修将信将疑,却没表现出来。
  而是喊来陆默,说道:“找个最大的筐,给周申义送去,让他照着那个大小编。”
  陆默不明就里,然而不耽误他执行命令。
  于是,他挑挑拣拣,选了个之前装野猪肉的筐,拿给了周申义。
  新筐是不可能给的,这个筐蹭上了猪油,不能要了,正好用来做范本。
  周申义嫌弃地接过猪油筐,直接甩给了林雪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