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髄天元一拍手掌:“难怪那个时候你突然挡住了我的攻击!之后那些应对,我还在疑惑你的速度怎么变快了呢?”
衿悠摇摇头,并不是她的速度变快,而是宇髄天元的动作,在她眼里被无限放慢了。
说实话,那个时候,她真心觉得自己的速度和平时相比没什么区别。但,比起挡住一把高速移动且带着噪音的刀,挡住它慢下来之后的动作,还是比原来要简单多了。
“感受到这不寻常的一瞬间后,我保持住这种状态,再次与对方切磋起来。”
“但单对单的切磋能带来的压力终究有些不够,尤其是当我熟悉了对方的攻击方式之后。所以,我拜托不死川与宇髄天元、无一郎两人一起围攻我。”
“我的压力随之增强,但他们的动作在我面前也越来越慢。到后来,我甚至能看清他们体内肌肉的分布,以及血液的流动。”
“虽然不明白具体原理,但借此机会,我看清了三人出招时身体内部的变化,从而判断出了他们接下来的刀会从什么方向出现。”
“无一郎的招式较为灵活,所以哪怕躲开了初次攻击,我也能看出对方还有后续的攻击。所以,我原本是打算用自己手中的刀去弹开对方的攻击。”
“结果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,”衿悠指了指地上的断刀,“在三人使出强力招式的时候,我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三个人的攻击,还在与对方正面接触时将他的刀砍断了。”
几人又追着衿悠问了一通,但连她自己对于当时的情况也是迷糊的,更别说找出什么关键的信息点了。
刨根问底一通后,衿悠也只能得出“只知道自己当时正在全力运转呼吸法时,但今天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有这种事”的结论。
几人讨论了半天,却都没有什么头绪,衿悠只得喊来将场地让给他们几人的天音,拜托她将自己的话转告给主公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,闲下来的衿悠终于可以喘口气。
她真的,真的很讨厌需要说话的开会环节!
这与亲疏无关,只是她不喜欢这种需要说很多话的场合。
如果可以,她更希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朋友聚会,大家吵吵闹闹,互相讨论着生活中遇到的小事。
而不是在一晚上的忙碌之后还要抽空来参加这样的会议,讨论怎样让鬼杀队的实力变得更强,不至于在战斗中被鬼杀死。
衿悠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停留一瞬,而后低下头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这些肩负起杀鬼职责的柱,其中一些人在她的世界里,也不过是该上学的年纪呢。
哪怕是年纪最大的岩柱,也才二十多岁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让衿悠下意识抬起头:“主公有说些什么吗?”
然而下一秒,衿悠从地上蹦了起来:“主公大人,您怎么过来了!您当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休息吗?”
当看到主公本人出现的时候,衿悠吓得弹起身子,又因为重心不稳差点倒下去。
不只是衿悠有这样的反应,在场的其他几位柱也齐刷刷站了起来,仿佛下一刻就要集体出动,把面前的人抬回去休息。
不怪几人那么惊讶,主公的情况现在已经很不好了。
那狰狞的疤痕几乎已经覆盖了全脸,厚重的绷带覆盖了大半张脸。那温暖的笑容与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,也被彻底掩埋在这毫不讲理的诅咒之下。
虽然鬼杀队向来是利用鎹鸦传信,所以其他队员目前还不清楚主公的具体情况。但身为离主公最近的柱,他们可以说是亲眼看着主公一步步变得虚弱的。
“不用在意,衿悠,”主公微微抬手示意几人坐下。即使他现在看不到,那平和的嗓音也一如既往地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,缓解了几人的焦躁,“我支撑不了太久,还是让我们快些进入正题吧。”
以衿悠为首的几人瞬间坐回原地抿紧唇,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,打断主公接下来的发言。
在两个女儿的指引下,已经看不见的产屋敷也坐在几人面前:“我想,根据鬼杀队内的记载,衿悠领悟的,应该是通透世界。”
那是什么?衿悠扭过头,在自己同伴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疑惑。
“简单来说,这是呼吸法练习到极致的一种表现。”主公适时开口,解答了几人的疑问。
“曾经开启通透世界的那个人留下的记载中是这样说的。将呼吸的方式与动作练习至精确,用最小的力量发挥出最大的实力。”
“这时候,眼中的视野就会逐渐变得透明,它能帮你看清对手的身体结构,以及大幅度提高自身闪避的能力。”
“大概是祸福相依吧,衿悠,”也许是弄不清衿悠的具体方位,主公并没有转头,“鬼的血液确实带给月见里一脉许多苦难,但,从小锻炼特殊呼吸法压制血液的过程中,也会让你们对于身体内部的掌握更加精准。”
“在不知不觉中,你们已经为开启通透世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只是根据记载,除了最初留下通透世界这一概念的人,以及月见里家那位最初的先祖,并没有人能再次开启通透世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