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安苳非常坐得住,脸上一直带着亲切的笑容,始终保持着营业状态,对这些言论也只是一笑而过。
有时候安苳播着播着,就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低气压。她还以为岑溪觉得无聊了,趁着助理替补的时间,哑着嗓子按住麦克风侧头问岑溪怎么了,低气压却又突然消失了,岑溪只是面无表情地把温水和喉片递过来:“没什么。”
安苳顿时就会开心起来。
岑溪看着她的笑容,矜持地收回目光,心里想道,算了。
初八上午,天气晴朗,岑溪假期进入尾声,要回京城去了。
这个假期陈慧没催婚,临行前终于忍不住了:“岑溪啊,你一个人在京城,妈真是很担心你,你不想结婚,找个人谈个恋爱也是好的。”
看在马上就要离家的份上,岑溪难得耐心地听完了陈慧的话,然后戴上墨镜,把包放进车里,回头笑道:“妈,你怎么知道我没谈恋爱?”
陈慧惊疑不定地看着她:“……也要找靠谱的人谈。”
岑溪勾了勾唇:“您放心。”
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,令人听不出是“正在谈”还是“准备谈”,不然以陈慧的脾气,非得跟她去京城看看不可。
“妈,你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吧。”岑溪把话题岔开,“我爸身体不舒服,去医院比你积极得多。还有,你把退休金存好了,别老听我爸哭穷,给他零花钱。”
陈慧红了眼眶,点了点头:“行,知道了。”末了还是忍不住加上了一句,“你要是定下来了,一定要带回家给我们看看。”
岑溪:……
陈老师真是三句话离不开这件事。
她瞥了一眼时间,劝陈老师上楼去了,然后开车快速驶出了西街,开到了既来河边。
安苳那辆白色汉兰达就停在那里。
岑溪快速停了车下去,安苳也已经出来,拉开了后座车门。
“岑溪……”安苳关上车门,转身紧紧地抱住她,在她颈侧蹭了蹭,“好舍不得你。”
这几天气温一直不高,没什么人会在这里停留,喜欢溜冰的小孩子也不会在这种天气出来。
冰天雪地中,只有她们两个人。
岑溪下巴搁在她肩头,闭上眼睛低声说道:“我也会想你。”
“岑溪,再过一阵我就去京城进货。”安苳说道,“我可以去找你吗?”
她问得小心翼翼,好像会被拒绝一样。
“我有说不可以吗?”岑溪环住她的腰身,轻声说道。
安苳的腰很细,几乎没什么赘肉,极致愉悦的时候,她腰腹会绷得很紧,紧致的肌肤上闪烁着岑溪不小心沾染上去的水泽……
在暖风的作用下,岑溪有些脸热。
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女人,和女朋友独处的时候,她很难避免会想到这些。
……只是可惜,昨天没能去开房。
白石镇就这么大,什么事都避不过别人的眼睛,加上很难跟家里人解释,也不能频繁去开房,她们昨天只是一起吃了顿晚饭。
安苳依恋地啄吻着她脸颊,然后是嘴唇、颈侧,温柔而不带什么情欲。
岑溪却不自觉地呼吸紊乱,身体有些发软,熟悉的渴望从深处蔓延开来。
“岑溪……”安苳听到她极力压抑的喘息声,迟疑了一下,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塑料包装,轻声问道,“你想吗?我带了。”
第114章 沉溺
岑溪靠在她肩头, 平稳了一下呼吸,薄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:“……不用。”
可是安苳能明显感觉到她想了。
安苳轻抚着她腰侧,在她耳边小声笑道:“岑溪……你不是告诉我, 这没什么可羞耻的吗?”
岑溪身体僵了一下。
她哄安苳的话, 竟然被安苳拿去反过来哄她了。
……她怎么会不想。
只是, 她没想到, 安苳竟然会随身带着那个,还会在这样的时间场合问她要不要……
这还是她印象中那个封建保守的女人吗?
“岑溪……”安苳低头轻吻着她,含含糊糊而又虔诚地说道,“我只是想让你舒服。”
岑溪轻喘了一声, 长睫轻颤着,没有再说话。
安苳的吻慢慢向下, 蹭开衬衣扣子。
一条熟悉的红绳突然出现在她眼前。
她眼睛微微睁大, 抬手解开岑溪第二颗扣子,就看到那枚平安扣坠在红绳末端,贴在岑溪胸口上。
这颜色, 这绳结……原来岑溪没丢平安扣原本的红绳, 一直有留着。
她抬头感动地看着岑溪,然后低头去吻那块被岑溪焐得温热的玉石。
既来桥边是一片被放弃的荒野, 无人在意的雾凇于雪地中静立。
岑溪斜靠在座椅上,衬衫只余一颗扣子还系着,半露出两片皑皑的雪光。
暖风热得她几乎要窒息,空气粘稠不堪。
她半阖着眼睛,张开唇用力呼吸, 一只手不自觉地向上抓住椅背, 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。
安苳仍然沉默,只是不时叫她的名字, 语气温柔缱绻,一只手抵住她腿弯,另一只被她潮湿地吮咬,那层薄薄的隔离轻若无物,清清楚楚地传递出韵律,安苳的心跳呼吸也渐渐与之同频,脉搏和她融合在一起。